到目前为止,美国有近2.5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在2022年被烧毁。该国西部大部分地区处于极度干旱之中,农作物被毁,饮用水供应枯竭。在肯塔基州,今年夏天由降雨引发的洪水已造成至少39人死亡,而美国沿海社区也在努力应对海平面上升带来的创纪录的涨潮洪水。毁灭性的高温已经包围了北半球的大部分地区,夺去了生命,破坏了道路、铁路、电网和其他基础设施。

随着气候变化的影响变得更加明显和紧迫,美国人刚刚意识到他们帮助制造的问题的严重性。数十年的政治僵局在今年8月结束,美国总统乔·拜登签署了第一项应对气候危机的重大联邦政策,使之成为法律。公众舆论的巨大转变并没有推动这一发展。它是通过一种植根于社会科学研究的政治策略产生的,这些研究涉及经济利益的力量、集体行动的障碍和民选决策者的激励。管理气候影响需要在政治体系知识的基础上进行类似的研究。

我研究美国气候政治已有十多年。我和我的合作者、纽约大学政治学家帕特里克·伊根(Patrick Egan)记录了公众对将气候行动作为政治优先事项的抵制。由于美国公民很少考虑气候变化的深远后果,他们在形成应对气候变化的态度时,很容易受到党派信息和当地天气状况变化无常的影响。这两个因素都阻碍了为气候行动争取群众支持。

2016年,我们发现,对于绝大多数美国人来说,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常天气的变化产生了更令人愉快的条件(p·j·伊根和m·穆林自然532, 357 - 360;2016).几乎所有人的冬天都变暖了,很少有人为此付出代价,忍受更热、更潮湿的夏天。

我们报道这个发现不是为了庆祝,而是为了解释。当时,美国媒体对气候变化的报道停滞不前,这一问题在政治精英的议程上处于次要地位。人们只能通过个人经验形成意见,几乎没有理由要求政策作出反应。美国居民正在享受冬季烧烤和网球比赛;的封面自然在那期杂志中,我们报道了纽约市新年当天的游泳活动,标题引用了一名参与者的话,“那里就像夏天一样。”

我们警告说,气候模型预测的夏季气温上升,很快就会打开开关,导致“愉悦感”下降。这一天可能已经到来:在过去的6年里,美国白天的夏季温度一直保持在较高水平。

随着天气的变化,气候政治也发生了变化。尽管美国公民曾将气候变化与暖冬和极地冰融化联系在一起,但媒体报道越来越多地将其与极端事件、海平面上升、水资源短缺和其他与人们直接经历密切相关的有害影响联系在一起。气候变化现在得到了更多的媒体关注,在气候正义倡导者和全球青年动员的推动下,社会运动也在加强。

公众对此的反应不一。在民主党人中,气候变化已成为头等大事。但调查数据显示,在过去六年中,美国公民对气候问题的总体关注几乎没有变化,因为党派分歧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大——比其他国家更大。

从美国国会对气候法案的党派路线投票可以明显看出,美国气候政策的政治背景仍然受到限制。很能说明问题的是,在美国居民遭遇了一系列由气候变化引发的紧急情况的这一年里,该法案的制定方式仍然必须把它的好处提前体现出来,并将公众对强有力的气候行动的直接成本降至最低。

这种矛盾情绪延伸到了对气候适应所需的投资和转变的态度上。为了迎接这一下一个挑战,我们需要了解并克服适应的政治障碍。关于确定适应过程的研究集中在效力、效率、公平或正义作为评价的基础。在决策者和公众迟迟没有认识到日益严重的紧急情况的情况下,对政治可行性和政治行为的问题注意较少。

研究问题比比皆是。当利益可能并不明显时,当选官员及其选民如何能有动力支持基础设施和复原力项目的公共支出?我们如何利用企业保护自身资产的兴趣来降低整个社区的风险?什么样的制度改革能够使住房和基础设施项目的选址能够最小化气候的不公正和危害?气候变化及其影响能否转变成一个不那么两极化的问题,让美国两大政党都寻求解决,为更安全的未来提供相互竞争的愿景?

由于气候变化已经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成本和破坏,现在是时候把政治知识运用到有关保护人们免受气候变化后果影响的决策中了。